職業生涯中最難的是思考我們該如何對待工作
添加時間:2017-11-26 23:5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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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能帶給你最大滿足的工作
你可能認為這很簡單,但是我們職業生涯中最難的一件事就是思考我們該如何對待工作。批判工作的無聊乏味、摧殘靈魂是簡單不過的事,但更大的挑戰是,找到哪些事情可以給我們帶來滿足。
那些關于我們可能對什么感興趣的暗示,往往來得混亂而間接。比方說,那些當我們聽到某人擔任了什么就感到好奇和嫉妒的時刻;例如,當我們得知一個朋友的朋友主持了一個帶領澳大利亞中學生攀登乞力馬扎羅山的項目;或者你的大學同學成為了一名椅子設計師;再或派對上有人告訴你神經科學正在改寫廣告史;或者某雜志講到的一個男人,他買下一家連鎖經濟酒店的人,重新包裝再倒手賣出,賺下大筆財富。
就在這些時刻,在我們內心深處極其偶然地得到一個信號:我們發覺自己產生了一些自己也不敢確定的興趣,就像走過垃圾場時,金屬探測器所發出的信號。有什么正在撩撥你,但具體是什么卻像鬼魅一般難于琢磨。我們只是被鼓勵停下來,試圖解釋我們的感覺。
在發現心儀的工作是什么都如此困難的前提下,妄談享受工作聽上去如此任性。前提是要產生更好的嗅覺,發現茫茫職海中哪一種樂趣在理論上能行得通--然后練就一種技巧,近距離地傾聽到底是哪些工作釋放出了那些通向我們深層自我的微弱警報。
秩序
世界是一個喧嘩之所:破碎、斷裂、吵鬧、無序。大量工作的核心樂趣就在于從某個方面為生活帶來秩序--找到一個界限分明的空間,邏輯清楚、富有連續性、有意義的所在。
以汽車設計師的工作為例,他的樂趣在于把每個環節都協調起來,在燃油表和計數器、空調和加熱器之間找到平衡,讓拉絨鋼制控紐產生令人滿意的點擊聲......制造一個不同于日常生活的令人信賴的車艙環境。
但秩序的快樂并不適用于高級藝術。對它們而言,花園或桌子上鋪滿落葉會更令人歡喜。
秩序帶來的快樂同樣存在于日本的新干線列車。在這里也是,坐在閃閃發光的列車里,一個人能去往一個更加連續的、有邏輯的所在,而不局限于私人生活的限制。 對于人類,我們常常感到內心的混沌、困惑和非理性,但是那些筑路工鋪就的列車車軌卻不存在任何這樣的缺陷。
從這個角度來說,工作可以保證我們創造出比我們本來所是的更好的事物。建筑師、汽車設計師、火車工程師、不論他們在地位和薪水上有何差異,他們都動用了他們對于秩序的期待,在一個原本嘈雜、非理性和充滿妥協的世界里,創造出小小的烏托邦空間。
理解力
其次,存在一種令人愉悅的理解力。這體現在一個管道工的日常工作中,他必須在廚房墻板后面無窮無盡的管道中準確發現供熱系統的故障。
科學的樂趣在于找到一個優雅的規則,來解釋和控制自然界顯而易見的無序感。
作家的樂趣則是賦予詞語以情感,捕捉那些難于理解、四處翻飛的感覺,用語言表現那些被感覺到但從未精確表達過的意境。
理解力給人帶來一種令人興奮的對抗無序經驗的力量。通過它,我們掌握了一把通往宇宙法則的鑰匙,不論它多么小--我們的焦慮和恐懼都能得到緩解。
賺錢
這不只事關貪婪。而是用某種更具體的方式獲得獎勵。
人們每天途徑罐頭廠,但你是有所發現的那個人:你總能發人之所未見。
你能預測哪個區域能改變特性,因為理解人口統計學和社會變化;你知道你能勸說人們買下公寓,因為你在汽車工廠學到并深知市場的角色。你,一個企業家,在探究人性上遠遠超過他人。
同一種樂趣推動著二手書市場的老板、易貝二手商或他們實體店里的淘貨者。在另一些人看來是垃圾或完全沒有價值的東西,他們卻能正確地理解其價值。
因此這些熱衷賺錢的人,不只是出于貪欲才這么做(當然也不排除這個理由)。他們可能只是更迷戀一個成功的商業案例所能帶來的密集的滿足感:這種由利益所傳達的--明知自己可以比別人更好地捕捉世界一隅的滿足感。
服務
"服務"和"服務生"兩個詞看似消極,仿佛來自封建時代,是對人們獨立性與驕傲感的侮辱。然而為其他人服務往往能帶給我們最強烈的快樂。
一個顧客只是會去你那兒喝杯咖啡;早餐時間,他們略顯疲憊。他們想要什么并不神秘。如果能巧妙地遞上一杯新式咖啡,一盤特殊煎制的雞蛋,或許就能帶給你無限快樂。你很忙,但笑容真誠。你知道他們充滿感激,一個輕松愉快的問候,以及松脆的吐司片,就足以讓難熬的一天變得易于容忍。
更好地服務他人需要發揮移情能力。一個人需要從自身開始:我喜歡什么?是什么了愉悅了你的眼睛,聽覺和嗅覺?
給他人帶來快樂標志著我們正確地解讀了自己和更廣泛的人性。我們已經把視野轉向了那些喜悅和充滿慰藉的時刻,這反過來也帶給我們一份堅定和能夠戰勝悲傷的力量。
想象一下你要為一家航空公司的商務艙設計一款旅行便攜套裝。你決定添加一個鞋拔。你也選好了一個皮箱,而不是一只帆布箱。你的口味在起作用。皮革要顏色特別,縫合線一定要被看到。你同樣熱衷于薄荷糖。在飛行即將結束時,吃一顆薄荷正合你的心思,尤其因為你不喜歡衛生間里狹小的盥洗臺。你不會等待顧客確切告訴你他們想要什么:你了解自己并且猜測什么是最有可能取悅他們。現在結果呈現了,滿意值已經超出了預期。
服務給了我們一份令人興奮的預感他人需求和脆弱之處的力量。他們正在試圖靠一次理發、修好壞損的電腦,或找到什么東西來安慰自己生病的狗來更新自己--我們恰恰是那個提供解決方案的人。
通過系列類似的工作,我們有機會接手那些出色的任務:通過某種方式將悲傷和不滿轉化成無盡的喜悅。
合作
那是周五晚上七點半。對于其他許多工作,老早之前就有人收拾下班了。你和八個同事卻仍然在為工作忙碌。你將以一種不可能在餐桌上發現的途徑去了解他們--因為你們至少有一個共同的目標:為周一的報告共同努力--這就像你11歲做過的事,和一群朋友在公園里一連幾小時地搭一座樹屋。
工作給我們成為一個團隊的快樂。挑戰又激發了每個人最好的一面:有人想出了一個你從沒想過的建議,一個同事補償了你某些方面的弱點,另一位則期待著你的鼓勵和指引,這又反向證明了你的經驗和權威。
總體來說,多虧工作的恩賜,一群互不相干的人變得比單干更加可貴。
工作的樂趣是由那些孩童時代就已經愛上并萌芽的事情擴展而來的。當我們匆匆忙忙去取悅權威或按照世界的秩序法則在拼命努力時,我們經常忘記問一問自己最初的熱愛又是什么。工作分類("律師""IT工程師"等)告訴人們的是一個人在做什么,但并沒有涉及工作可能關涉的樂趣。我們需要另一種可以置放快樂的分類法,通過它,我們能夠說,"我是被服務推動著"或"是理解力讓我......"
開始更好地了解自己,回憶那些我們令興奮與喜悅的真正源頭到底在何處,這是在通向那個最終的無限棘手的目標--發現滿意工作的--不可避免的第一步。